絲碧卡的小兔子

以下故事和標題沒什麼關係
不過它是真人真事套上GX的皮(打死)
原本的故事叫做"絲碧卡的小兔子"
所以這邊就沿用原著的名字0.0

其實我真的有考慮過拿這篇故事去參加CNOCG的徵稿
(當然不是這麼簡陋的版本="=)
只是下筆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 =

而且真要寫這個故事
還得做功課Orz
我知道這篇文有關醫學的部分又要被女神嘲笑了="=
(原著的故事發生在大腦，不過亮哥哥的大腦似乎還算正常.....
.....我是說以醫學方面來評判= =+)

=====傳說中的分隔線=====

其實他那天晚上根本不需要待在醫院的。
可是院裡臨時近了新的急救病人，愛德‧菲尼克斯匆匆被召回醫院，在歷經了兩個多小時的搶救，最後卻因為實習醫生沒有拿捏好力道而功敗垂成。
愛德垂頭喪氣地走出手術室，隨意地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滿腦子仍是那個實習醫生失手挖出來的血窟窿。
那個晚上似乎格外地不順遂，天上院吹雪沒多久也走了進來，瞧他的臉上難得露出嚴肅的神情，就不難猜到今晚的手術一定失敗。
「我剪錯了一條血管。」
愛德沒有答話，只是靜靜聆聽，他今晚的情況也沒讓他剩下多少餘力去安慰別人。
「我剪錯了一條血管。」天上院吹雪又重復了一遍。
「你會挨告嗎？」愛德就事論事地詢問。
「不會...應該不會，那是手術允許的風險.....你知道一個人的心臟他媽的有多少條血管嗎？」
愛德白了他一眼。「你不會有我慘。今天的實習醫生只是大力了一點點，那個小孩的胸腔就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洞。」
「我剪錯了一條血管，」天上院吹雪像是壞掉的傀儡般又重復了一遍：「然後他就開始血流個不停。我用了紗布、止血夾、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東西和方法，血止住了，可是他的大腦已經缺血太多.....他不會醒了。」
愛德拍拍吹雪的肩膀，然後起身脫掉身上的醫師袍。當他離開的時候，吹雪仍坐在沙發上自責。愛德特意走過病房前，他要自己牢記住病人家屬臉上的哀痛，以警惕自己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卻出乎意料地發現那個小女孩的病房裡還有另一個家庭在哭泣。
是吹雪的病人。
愛德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就是曉得躺在病床上那個藍髮的青年，就是吹雪今天晚上動刀的對象。駐房的護士正巧在這時來查房，守在青年床旁邊的天青髮色男孩立刻抹了抹眼淚，打起精神問護士道：「對不起，我知道天上院醫生已經向我們解釋過，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我現在到底還能為我哥哥做些什麼？」
護士拿起病歷看了一眼，露出憐憫的神色。
「我很抱歉，可是恐怕你們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讓他走得不要有牽掛。」
「什麼意思？」
「他這種情況還會再拖一陣子，也許是明天、也許三個月、最多活不過半年。你們可以趁這段時間調整心情，這樣當他死的時候比較不會那麼難以接受。」
「我要如何調整心情？」天青髮色男孩反問的口吻有些惱怒：「他是我血濃於水的兄弟啊！」
「你可以從不要來看他做起。」
「妳說什麼？」
「不要來看他、不要再想他，假裝他不存在，或是假裝他已經死了。我們醫院這邊會持續給他照顧，醫療費用有國家給付，當他往生的時候，我們會通知家屬前來，你們不忍心來也可以，醫院會幫忙處理他的遺體，從現在開始準備，當那天來臨的時候比較不會那麼難過。」
天青髮色的男孩看來仍想爭辯些什麼，他的父母卻制止他：「夠了，翔，不要說了。」

=====

那個小女孩在手術後的第三天就走了。
愛德到病房安慰悲傷的家屬，卻吃驚地發現隔壁床的青年居然張開了眼睛。他有一雙很漂亮的靛青色的眼睛，他的弟弟在他身旁高興得又跳又叫。可是愛德卻曉得那不過是迴光反照，他的大腦已經被破壞，張眼閉眼不過是生理反應。
果不其然，青年甚至沒有看他弟弟一眼，慘白的燈光不過在他的眼睛裡亮了兩秒鐘，便又黯去了。

=====

愛德聽醫院裡的人在說，那個青年的父母已經放棄了他，現在只剩下他的弟弟仍持續來看他。
愛德在天青髮色的男孩離開後走進病房，他拿起男孩留在床頭櫃上的泰迪熊娃娃，注意到娃娃毛絨融的腿上有些濕潤。銀髮青年想了一會兒，將娃娃轉而放在病人的枕頭旁邊，視線無意間和青年的青眼對上，愛德愣了下，終於還是決定俯下身子在青年耳邊輕語：「你知道嗎？你弟弟還在家裡等你回去呢！」
「你不該跟病人那麼靠近。」
愛德回過頭，看到天上院吹雪倚在門框上，他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只是鼓勵他而已。我看過一篇論文，有些病人外表看起來沒有意識不表示他們就聽不到。」
天上院吹雪冷笑。「你知道的，他沒有希望了，甚至連他的家人都已經放棄了他。」
「那可不是我的錯。」說完，愛德轉身走出病房，天上院吹雪瞪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我聽護士說，你常常來看他。」
愛德停下腳步。
「我關心病人也不行嗎？」
「他不是你的病人。」
「你是擔心我用精神喊話把他喊醒，會讓你的臉上無光嗎？」
天上院吹雪突然顯得有些狼狽。「當然不是！只是你應該曉得我們為什麼叫家屬不要再來探望，這邊病房的護士也是一直在換，就是怕有人日久生情，當病患死時難過！」
「啊哈，那你完全不用為我擔心。」愛德‧菲尼克斯頭也不回地說：「從小到大向來只有別人為我難過，我可從沒為任何人感到悲傷過。」

=====

夏天快結束的時候，院長詢問愛德想不想要再去進修。愛德同意了，這一走就是一年多。
當他再度回到醫院時，適逢聖誕佳節，護士在走廊上掛起金蔥與小掛飾以增添一點節氣，每層樓的轉角都佈置有聖誕樹，不同的病友掛上不同的卡片傳遞相同的願望。
在經過那間病房前，愛德意外地發現那名藍髮的青年居然還活著，只是聖誕節的氣氛一點也沒有感染到他，蒼白空虛的房間透露孤寂與遺忘。護士們說，現在連他弟弟都不再來看他，愛德走進病房內，看到他弟弟帶給他的小熊孤拎拎地坐在床頭。
愛德將小熊拿起來，為它理了理毛，一年多的歲月讓原本滿盛企盼的泰迪熊也變得冰涼。
藍髮青年忽然張開眼睛，轉動眼珠和愛德的視線對上，薄薄的嘴唇牽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銀髮青年嚇了一跳。他不會有意識的，愛德心裡清楚，可是那抹淒楚卻仍舊糾結著他的夢，讓年輕的菲尼克斯一夜難眠。

=====

當初天上院吹雪預估藍髮青年只能再活六個月，卻沒想到他在醫院裡頭一住就是三年。他的家人似乎真的都當他已經死亡，只有在夜深人靜，愛德直視青年那雙澄澈如鏡地靛青色眼瞳時，才會深刻體會到他還活著、卻已經被遺忘的淒涼。
藍髮青年死掉的那天冬雪初融，愛德‧菲尼克斯一如以往先經過病房，卻看見兩名護士正在整理空無一人的病床。愛德立刻明白這代表了什麼，從吹雪剪錯血管的那一刻起，藍髮青年的生命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仍在等他。

「大德寺醫生，今天清晨心臟科送來的那個人還在你這邊嗎？」
銀髮的驗屍官打量了愛德一會兒，然後隨手指著後方的冰櫃。「還在呢！他的家人還沒有來領他。」
愛德注視著自己在冰櫃上的倒影，發了會兒獃，才捱進大德寺身旁，說話的音量沒有比自言自語要大上多少。
「如果...如果時間到了，還是沒有人來領他的話，可以把他交給我嗎？」感覺到大德寺狐疑的目光，愛德連忙補上理由：「我想給他一個葬禮。」
「可以是可以，可是為什麼？」
愛德卻搖搖頭，不肯回答：「可以的話，這件事請幫我保密，尤其不要讓天上院醫生知道，麻煩您了。」

~The End~

=====傳說中的分隔線=====

不准問我在寫什麼= =
寫成這個樣子我也很沮喪Orz
可是時間好晚、我好累
而且剛剛才看了篇極度扼殺氣氛的爆笑小說=..=

在"絲碧卡的小兔子"裡
原本的主角是個出生不久的女嬰
她因為先天的缺陷必須要動腦部手術
主治醫生模擬了好幾天
可是手術還是失敗

家屬沒有責怪醫生
因為他們也曉得那個手術的風險本來就很高
再說主治醫生並沒有犯可讓人非議的錯

主治醫生後來從絲碧卡先天的缺陷
與手術造成的傷害判斷
絲碧卡應該活不到一歲
所以院方建議家屬在還沒有跟這個孩子真正建立情感前
就先把她遺忘

家屬照做了
她的父親很快就不再來看絲碧卡
她的母親起先還有來看過幾次
半年後她最後一次去看絲碧卡
帶給她一隻絨毛玩具兔

絲碧卡很喜歡那隻兔子
平時一定要有那隻兔子在旁邊才睡得安穩
當她哭鬧時護理人員只要將兔子遞給她
絲碧卡就會安靜下來

護理站的人來來去去
因為那區收容的都是像絲碧卡這樣沒救的病童
所以醫院不會讓一個護士在該區待太長的時間
以免護士們的母愛發作、病童死時會太過悲傷

沒想到絲碧卡不但活過一歲
還在醫院裡過了第二個生日
主治醫生大概是唯一一個始終有去看她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路過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走到病房前隔著玻璃探望絲碧卡

依照絲碧卡腦部的缺陷與手術的傷害
照理說她是無法辨認人的
可是主治醫師卻始終有種感覺絲碧卡應該認得他

當他在旁邊的時候
那名女嬰的視線會和他對上焦
而且會盡量保持清醒

絲碧卡沒有在醫院裡過第三個生日
不過坦白講我也不太記得那篇文章的結局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應該說我其實連文章內容都記不太得
只是有感覺大概是個這樣的故事
印象中絲碧卡的父母後來有再生個小孩
而絲碧卡，就永遠被取代了